星期五插花老师寿美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有很特殊的花材,她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和神秘。 星期六我离开陶艺工作室就急急赶往寿美花艺工作室。在门口正好碰上寿美老师要去和朋友吃午餐,“你先看看我插的花,然后把它拆掉,用同样的材料你自己插一次。等我吃饭回来后检查”。她吩咐过我就和朋友一同走了。
当我进门后看到老师用巨大天堂鸟插的那盘花时,我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说出了声,“好大的植物!”我们平时大多只有枝或叶用做花材,可真是很难有机会用整棵的植物,特别是有这么大的一米多高的植物。老师插得很好看,我怎么也舍不得拆。正好看到旁边的水桶中还有类似的,小棵一点的植物,我就决定保留老师的,另插一盘。老师的作品很漂亮,但我心里想的是要柔和一点,所以小棵其实正和我用。
当我完成时,老师也正好回来。看着我插的花,老师讲评说,“我很喜欢你的,看上去有很恬静的感觉,很女性化。”“老师,我心里想的是像田园诗一样的画面,大丽花的花朵太大,用在这个插花里有一点硬,如果我用这些小菊花,效果可能会好一些”。我指着旁边装有小菊花的水桶和老师商量。“可以,我们一起插插看吧”。老师回答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和老师尝试了用各种不一样的方式和组合来插,每当完成后,我就拍张照片,然后拆掉,再重新插 ……
我们一共插了五个不同的版本,老师和我都比较偏爱最后的那一个,我们决定就先做到这里,要休息一下了。我正好带来了我的手提电脑,我们一起看近几个月来我们插花作品的照片。这对老师和我都是很好的学习,尤其是我从老师对这些作品的讲解中学习到了许多。当我们看完照片时,我们俩人不约而同的说:“明天我们要重新再插这盘花”,说完后我们相对笑了。
当晚我去看由著名编舞姚勇老师编导的舞蹈演出,节目非常精彩动人,我喜欢每一支舞。其中有一支叫做“天堂”的蒙古族舞蹈。三位舞者既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是从小就开始学舞的,她们是几个妈妈,但是她们的认真和投入不输科班的演员。她们的演出深深地感动了我和观众们。
星期天上午,我和寿美老师一起又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插出了我们俩人都满意的作品。和先插的那几个版本不同,在插花的左边我们突出了植物的新芽。新芽把对将来的期盼带到了这一插花作品里,这感觉其实是我们一直想要表现的,但我们也只是在看到完成的作品时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星期一早上我醒来时,还在想那支叫做“天堂”的舞蹈 。很好奇“天堂”到底在字典里是怎么定义的,于是我跳下床,打开电脑,查网上字典。可惜查了几处,没有一处的解释和我想的一样。最接近的一个是韦氐字典( Merriam-Webster Online Dictionary)关于这一词的解释。“极乐, 幸福, 或欢欣的地方或状态(“2: a place or state of bliss, felicity, or delight”)”。关上电脑,我有些失望没有找到我想要的解释。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等车上班时我还一直在想着天堂。当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月台上人很多。看着周围走来走去的人们,我忽然明白了。其实天堂并没有一个可以让每个人都满意的定义,天堂是在每个人的心中。当那三位舞者在台上投入地表演时,她们是在舞蹈的天堂;当老师和我一起切磋花艺时,我们是在插花的天堂。虽然天堂的形式不同,但是达到天堂境界时都要忘掉自己,百分之百地全身心地投入。我想这是为什么那三个表演天堂的舞者可以这么深深地打动观众的原因。
于是我把这个周未和老师一起插的一系列的作品命名为“天堂”。
星期一晚上,我给姚勇舞蹈室插了一盘小型的“天堂”,并请姚老师带话给那三位舞者,感谢她们出色动人的表演。
希望您喜欢这几张插花照片并在您自己的天堂里享有一个快乐的星期五。
以花系友,
以柔。
There will be an English version very soon.
The End
14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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